2004年雅典奧運男子馬拉松的比賽上,一路領先的巴西選手范德利·科德羅·德·利馬(Vanderlei Cordeiro de Lima)在距離終點7公里處,被一名愛爾蘭裝扮的路人衝進賽道推到一邊,干擾了他的比賽,也讓他痛失金牌,在那場比賽,他最後僅拿到銅牌。
不過,極具運動家精神的利馬,雖然受到如此突發事件極大的衝擊,他還是以愉快而且英雄式的姿態,在開心回應觀眾的加油打氣之中跑回終點。事後,國際奧委會對於利馬的態度表示讚賞,並在雅典奧運閉幕式上頒給他一枚以現代奧林匹克之父顧拜旦命名的獎牌,表彰他在「公平競爭和發揚奧林匹克精神的出色表現」。
而這位闖進場中示威的愛爾蘭人名叫科尼利厄斯,是一名前神職人員,當天他顯然喝得醉醺醺,他身穿蘇格蘭短裙,頭戴貝雷帽並前後各貼著一張白色的大字報,上面寫有宗教宣傳的內容,還告訴觀眾他曾經在英國的F1賽場示威。事實上,他2003年在F1英國銀石站示威,曾被判監禁兩個月。事後,利馬也收到了來自愛爾蘭藝術、旅遊和體育部長與愛爾蘭奧委會主席等人向他表示道歉的信函。
利馬回到巴西之後,受到了英雄式的歡迎,巴西期貨交易所頒發給奧運運動員獎金的儀式上,利馬獲得了金牌得主的待遇,1公斤的黃金。在2016年里約奧運的開幕式上,他也獲選代表國家,成為傳遞聖火的最後一棒,親自以聖火火炬將聖火台點燃。
從歷史上看,巴西在長跑運動上,尤其是在路跑方面,一直沒有得到什麼世界頂尖的成績,不過這在1990年代之初開始發生變化。
如果我們回顧過往,一些歷史學家可能會提到已故的席爾伐(José Romão Andrade da Silva),一個從1970年代開始揚名世界的偉大的越野障礙運動員,也是早期定義巴西在中長距離田徑訓練的第一人。接著,桑多斯(Luiz Antôniodos Santos)在90年代初出線,他在1995年瑞典哥德堡的國際田總世界錦標賽上,在馬拉松賽中奪得銅牌。
1998年在柏林馬拉松,巴西選手科斯塔(Ronaldo da Costa)締造了世界上最快的馬拉松時間2小時06分05秒,打破之前由衣索比亞選手丁薩默(Belayneh Dinsamo)保持了10年的紀錄(2小時06分50秒)。
讓我們回過頭來看看利馬(Vanderlei Cordeiro de Lima),這位2004年南美最佳男性長跑運動員。他出生於巴西帕拉納州Cruzeiro do Oeste,一個有6位兄弟姐妹的大家庭中。
「我在塔皮拉州(Tapira),也在巴拉那州(Paraná)成長,我曾經在家中農場幫忙做一點工作。其實我本來是想成為一個足球運動員,我的夢想是加入一個專業的球隊去比賽。我以前是一個右後衛。」
「我在14歲時被轉介進入田徑運動。當時體育老師看我在這方面有一些潛力,(於是就叫我來參加田徑隊,)我的第一個勝利是在巴拉那州的一場路跑賽。」利馬接受國際田總訪問時說道。
利馬之所以能成功,背後當然有一位偉大的教練,他就是德安傑羅(Ricardo D'Angelo),他也是巴西最受人尊敬的教練之一,他與利馬有著很長時間的師徒關係,扮演他在運動事業成功中的關鍵人物。
德安傑羅對國際田總的記者表示:「在短期職業運動員生涯之後,因為愛上這項運動,我在1980年成為一名教練。對我有巨大影響的人是Sebastião Corrêa,他同時也是早期巴西菁英運動員José Romão Andrade da Silva的教練,後者後來成為Paulista足球聯盟的理事長。」
「我從1992年開始指導范德利(利馬),現在我還擔任其他運動員的教練,如Elias Bastos,Eduardo do Nascimento,Adriano Bastos,Celso Ficagna,Vinícius Lopes,Gilson Vieira和João Stingelin等等。」
利馬是在偶然的機會下成為一位馬拉松賽跑者,事實上,這是在他接受德安傑羅指導的幾年之後。
「在1994年的秋天,我參加了蘭斯馬拉松(Reims Marathon),我當時擔任一隻兔子(馬拉松領跑/配速員),我的任務是帶領跑者跑到21公里處。在跑完21公里之後,我感覺身體還很有精力,於是我決定繼續前進。首先我跑到30公里處,然後就一路跑到全馬終點,而且,我還以2:11:06的成績贏得冠軍。」
1996年,在以打破南美全馬紀錄的2小時08分38秒成績贏得東京馬拉松冠軍之後,利馬獲得了他的第一張奧運門票。
「亞特蘭大奧運絕對是一個寶貴的經驗。這是我第一次參加奧運會,不過在比賽時,我的鞋子出了問題。」
在這個多丘陵起伏的美國喬治亞州首府所舉辦的艱難馬拉松賽上,利馬僅以2:21:01的成績獲得第47名。
1997年夏天,利馬在雅典世界田徑錦標賽上首次嘗試跑了奧運馬拉松的賽道。在這場比賽中,西班牙選手Abel Antón以2:13:36贏得比賽,而利馬則以2:21:48的成績獲得第23名。
1998年對於利馬來說是個成功的一年。他以2:08:31的成績在東京馬取得第二名,同時改善了自己的分區記錄。同年秋天,他在紐約馬拉松以2:10:42的成績拿到第5名。
1999年,利馬在溫尼伯舉行的泛美運動會取得了勝利。值得注意的是他同年12月在福岡馬拉松也以另一個sub 2:09的成績(2:08:40)奪下第三名。
為2000年雪梨奧運做準備,並希望能夠改善他在亞特蘭大奧運的表現,利馬在2000年4月在鹿特丹馬拉松以2:08:34獲得第三名。
然而,一些身體上的問題,例如腳的發炎,阻礙了他在雪梨的表現。利馬在此以2:37:08的完賽時間,僅拿到第75名。這是他的第二次奧運失利。
「我在那場比賽時不得不停下來3次用走的。沒有人知道我為了完成那場比賽有多痛苦。我在墨西哥備賽的時候受傷了,而我沒能完全恢復。」
2001年2月他再次前往日本,但是這次在大分馬拉松的比賽,他以2:10:02的穩定表現完賽,2002年他以2:11:19贏得了聖保羅馬拉松冠軍。
為了前進雅典奧運,2003年,利馬參加了一場艱苦的比賽,他拿到泛美運動會的第二面馬拉松金牌。在這場比賽中,利馬在聖多明哥(Santo Domingo )的炎熱和潮濕的條件下測試了自己精神和身體的力量,利馬將他自己在泛美運動會的第二次勝利視為一個奇蹟。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完成那場比賽的。這場比賽可說是我生命中最艱難的,我不記得在途中我有多少棄賽的想法。我相信所有能夠完成這場比賽的人都是英雄。我記得當時在賽道上的最後一圈時,我整個人都沒有力氣了,人們告訴我,我抵達終點後昏迷了幾分鐘。」利馬回憶道。
從聖多明哥恢復後,教練德安傑羅和利馬一起擬定了雅典的參賽計劃。
「我們維持了一個很棒的關係,當我開始從事跑步,他也剛好開始他的教練生涯。我們彼此都從對方身上學到了很多。」利馬說。
2004年奧運會的準備工作包括在哥倫比亞派帕市(Paipa)的一段高海拔訓練期,這個城市以溫泉而聞名,也已成為長跑運動員的天堂。在那裡,獲得該地區最好的運動員Herder Vázquez和Jacinto López的鼓勵,利馬開始夢想著在雅典能贏過當時最被看好的世界記錄保持者保羅·特加(Paul Tergat)。
在雅典奧運比賽前4週,2004年8月1日在波哥大半程馬拉松擊敗利馬的洛佩茲(Jacinto López),認為這位未來奧運銅牌得主當時處於很好的狀態。他當時以1:15:18的成績獲得第五名。
「我相信他在奧運可以拿到前五名的位置,也許他可以幫我們派帕拿到一面獎牌。因為我們已經很親近,我們著實對他感到驕傲,」洛佩茲說。
04年奧運期間,德安傑羅也在雅典,不過他無法進入競賽場中與選手村,因為他不是巴西的官方教練。不過,他還是寫了一封信,透過另一位教練轉交給了利馬:
“記住,在30公里有艱難的上坡。如果你身體感覺還不錯,那就冒一點風險跑快些,因為如果你不冒險,你永遠不會贏。我對你的能力非常有信心,所以讓我們為我們一直以來夢想的目標奮鬥吧。不管最後發生什麼,記住,我的信任和友誼會一直陪伴你,也請記得,你是我非常欣賞的一位選手。所以,祝你好運,讓我們在比賽結束之後一起喝杯啤酒吧。”
「關於這封信,我想了很多」,利馬說。「特別是當我開始在比賽中感覺良好時,也特別在當我看到特加在當天的表現不如預期時。也許一些選手覺得我不會領先很久,但這並沒有困擾我。這封信也在我被攻擊的時候幫助了我,因為我知道,我一定要繼續完成比賽,無論現場有什麼阻礙。我有很多人支持我,因此,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失望。」
「這次攻擊對我來說,無疑是一場驚嚇。當時我無法保護自己,因為我必須專注於競賽中。如果現場那位希臘人(Polyvios Kossivas)沒有跳出來幫我把對方拉開,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我非常感謝他,也非常欣賞他的勇氣。」
「當然結果變得不同了,因為我開始跑得不順,在那之後我無法集中精神在跑步上。當時的情況對我來說很難完成比賽,但是,憑著我所理解的奧林匹克精神,我必須展現我的決心,並贏得了一枚獎牌。」
「儘管有這樣的事件,我仍為自己感到驕傲,因為這是多年來辛苦努力所達到的結果。我受過良好的訓練,我也期待贏得獎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認為我已經實現了自己的目標,我也很高興能與這些世界級的運動員們一起站在頒獎台上接受肯定。」
利馬的精神,感動了世界上成千上萬的奧運觀眾與運動員。利馬展現給我們的,是一種盡其在我、無愧於天,而且開心享受、擁抱比賽過程的運動家精神。比起賽後去跟大會爭取金牌,利馬寬大的胸懷也讓他得到全世界人們的尊敬。
資料來源:國際田徑總會IAAF、BBC
許多健身者在鍛鍊時都有聽音樂的習慣,他們表示健身時聽音樂能更加賣力的訓練,但是也有部分的人喜歡在安靜的環境下訓練。但是聽音樂真的能讓健身效果更好嗎?根據研究顯示,在健身時聽音樂可以提高最多15%的力量,但如果是不恰當的音樂,就會讓人分心,這時就會影響訓練的效果。
根據許多研究顯示,在運動時聽音樂真的能有效幫助鍛鍊後的成效。英國布魯內爾大學的運動心理學家卡斯卡爾吉斯博士曾在他撰寫的一本書《The MusicApplication》上提到,在運動時聽音樂,歌曲裡的節奏、歌詞都可以改變人的心態以及分散注意力,還能有效提升運動後的效果。
為此整理出以下六點在運動時聽音樂的好處。
根據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刊發現,在運動時聽音樂能有效分散注意力。所以在訓練時,如果感到疲累或是很喘都可以聽音樂,這樣心理狀態自然而然會影響到身體狀況,讓身體、心理不會感到更加辛苦。
根據布魯內爾大學的研究,其中還發現,當運動員在休息狀態時,如果聽到自己喜歡的音樂,就能讓體內的乳酸堆積較快恢復到原本的狀態,在體力上也會比較快恢復原本的水準。
在鍛鍊時,聽上自己喜歡的音樂清單時,運動效率會明顯增加、效果也會更好,也會比平常更賣力的鍛鍊,所以下次要運動時,請準備自己喜歡的音樂,跟隨節奏一起動起來。
在健身時,是否到越後面覺得越沒力呢?當在訓練時,體力到了一個臨界點時,可以試著將音量調大一點,當聽到越大聲的音樂運動時,自己的肌肉會變得比較有活力,讓你在最後階段可以進行衝刺。
英國布魯內爾大學的一項研究指出,聽音樂做運動時,效率會提升百分之十五之外,也能將運動時間拉長,因為音樂能提供我們正面能量,在需要更強度的力道、更長時間的訓練時就發揮其功能,
聽著自己喜歡的音樂,再配合步伐搭配節奏,能夠讓你的生理及心理調整到最佳狀態,在訓練時獲得最大效率。
看完這些在運動時聽音樂的好處,是否也想嘗試看看呢?所以下次準備運動時,不妨戴上你的耳機,一起聽上你最愛的曲子吧!
資料來源/Women's Health、Huff Post、The Telegraph
責任編輯/妞妞
2013年的波士頓馬拉松,一對熱愛跑步的新婚夫妻派翠克·道恩斯 (Patrick Downes) 和潔絲·肯斯基 (Jess Kensky),在終點線附近為跑者加油,當爆炸案發生之後,兩人都不幸遭逢截肢的命運,在兩年多的復健治療之後,雖然裝上義肢去運動過程中遭遇了不少挫折,但這對夫婦仍勇敢克服種種障礙,以無比堅定的意志重回馬拉松的賽場上。
波馬爆炸案受害者派翠克·道恩斯和潔絲·肯斯基在爆炸案後都遭遇到截肢的厄運,但是身體的殘缺絲毫沒有減損他們對於跑步運動的熱愛,在2016波士頓馬拉松的比賽上,道恩斯完成了傷後距離最長的一個比賽,以義肢完賽全馬,而肯斯基則在終點線迎接他。在完賽之後,道恩斯將肯斯基推上賽道,兩人一起通過了波士頓馬拉松的終點線。
2013年,新婚不久的兩人當時住在美國麻州的劍橋,於波士頓馬拉松的比賽日來到了現場,他們在終點線附近享受現場的氣氛和歡呼聲,並為跑者加油。就在此時,爆炸案發生了。兩人送醫後都失去了左小腿。
去年1月,肯斯基做出了一個痛苦的決定,由於右小腿的傷勢始終未能痊癒,她決定接受截肢手術。現在,距離她接受截肢手術已經有一年的時間,爆炸案也已經過去了33個月。32歲的道恩斯和34歲的肯斯基決定分別以義肢和手搖自行車參加2016年1月10日於佛州奧蘭多舉行的迪斯尼世界半程馬拉松。
去年春天,道恩斯開始使用彎刀義肢跑步,在他看來,回到跑步的道路上有點兩難:「我左腿裝上義肢跑起來狀況不錯,這是我挑戰自己的方法。」但是對於他的妻子來說,她卻無法和他一起回到路上去跑步,這對於這對夫妻來說實在有點困擾。道恩斯說,「她比我更喜歡跑步,但是當兩人在傷後回復的這條路上分處在不同位置時,一起去跑步變成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大約在同一時間,肯斯基也在學習用義肢走路。6月份的時候,道恩斯參加了紐約中央公園的一場5英里的比賽,這項比賽由幫助身障者提供運動機會的非營利性組織阿基里斯國際基金會所主辦,肯斯基也以走路的方式上場參賽。
但是肯斯基的狀況卻不好,秋天的時候,當她嘗試開始重拾跑步時,出現了一些來自義肢的併發症,11月份,她接受了多次手術來解決這些問題。在今年初,她終於能站起來了。
「我本來想,這應該會跟我重新開始騎車一樣簡單,不過事實證明它不是,」肯斯基沮喪地說道。
這對夫婦目前住在馬里蘭州的貝瑟斯達 (Bethesda) 海軍基地,華特里德國家軍事醫療中心 (Walter Reed National Military Medical Center) 給她提供了可靠的醫療和復健服務。對於自己的現狀,肯斯基依舊難以接受。「我應該能回復得更快,但我的行動感覺上還是很脆弱。之前我年輕、健康、美麗,但是現在卻不斷受傷瘀青,而且總覺得義肢好像哪裡沒有很貼合自己,這使我處處受限。」
考慮到他們所受到的種種遭遇,能夠再度回到馬拉松賽事上與其他數千位參賽者一同站在起跑線上,這實在是一個值得紀念的里程碑。
「能夠再度被當成一個運動員來看待,而不是一個病人,這感覺真的非常好。」肯斯基說,「我當了太久的病人了。」
雖然很期待有一天能夠再上場跑步,肯斯基說她也很享受把自己投注在不同的運動項目上,例如手搖自行車與游泳。她說,「我以前非常熱愛跑步,這讓我感覺非常自由而且平靜。不過,因為身體的殘缺,我所能做的運動項目就變得非常受限。我所能享受跑步的一切美好目前還不能在我新的身體上實現,但我不認為我永遠無法有機會再享受它們。在手搖自行車和游泳上,我可以把身體所有外加的物件都拿掉,然後我又可以做回我自己。」
2016年1月10日的迪士尼半程馬拉松賽是兩人自爆炸案發生後所參加的最長距離比賽,道恩斯當時以彎刀義肢跑了半馬,肯斯基則是參加了手搖自行車的比賽。接著,就是道恩斯回到波士頓馬拉松的現場跑了全馬。在爆炸案隔年,這對夫妻參加了波士頓馬拉松的手搖自行車競賽,後來,兩人都是以手搖自行車參加馬拉松賽。道恩斯表示,自己深知這並不容易,相較於賽場上的其他參賽者,道恩斯說,「他們所做的事情實在令我敬佩。手搖自行車競賽這種運動需要令人難以置信的上肢力量以及健康的心血管,我覺得這跟跑步所耗費的體力一樣多。」
道恩斯夫婦說,他們在華特里德國家軍事醫療中心遇到了一些人——來自「受傷戰士與阿基里斯自由團隊 (Wounded Warriors and the Achilles Freedom Team)」的朋友們給了他們很多激勵和鼓舞。這個團隊是一個為了受傷的退役軍士們所設立的運動比賽訓練團體。他們說,這些朋友為他們示範了在截肢之後,生活也可以過得非常積極正面。「他們所成就的事物真的大大敦促了我們,」道恩斯說,「沒有他們的友誼、協助和指導,我想我們應該無法順利踏出這一步。」
完成一場馬拉松,並享受這個過程,對於道恩斯夫婦來說,是一個回歸正常生活的一小步,顯示他們的生活並未被爆炸案後續影響所吞沒。肯斯基說,「我已經能面對爆炸案的那段歷史,不過,那只是我們故事的一部分,但卻早已不是焦點所在。」
道恩斯此次參加2016波士頓馬拉松,同時也是為他的母校波士頓學院 (Boston College) 募款。他最終與同在2005年畢業的Tom Treacy一起為 Boston College Strong Scholarship 這項獎學金募得了33,600美元,比他們原來設定的目標25,000美元超出了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