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馬好手陳彥博6日出席智慧穿戴裝置領導品牌Garmin的活動,於樹林三多國中與市民跑者代表,共同捐贈200只Forerunner 45錶款給11所國高中基層田徑運動員。陳彥博不忘以自身經驗鼓勵學生勇敢追夢,並勉勵大家跑步不只追求成績,更是生活、態度,每當穿上跑鞋那一刻,你就是個運動員!
陳彥博在會中與樹林三多國中田徑隊運動員分享,跑步不只是升學的工具,是一輩子可以熱愛的興趣,即使畢業了、不再是選手,仍可以繼續跑下去。他說︰「我去各國參加比賽認識的選手,發現他們很多本身職業是牙醫、在華爾街上班、戶外極地攝影師,但同時間也是運動員。而當你穿上跑鞋、換上運動服那一刻,你就是個運動員!」
陳彥博指出︰「很多人問我,如果回到學生時期,你會想做什麼?我會希望除了身為學生運動員,還能同時間學更多事。例如,我就讀體育大學每次晨操結束後,大家回宿舍就打電動,但我去跨系輔修運動傷害防護學系的課程,同學覺得我一個陸上學系來輔修運動傷害防護很奇怪,而且每次上課都被老師釘到死,但會做這些,是因為要去期盼︰除了跑步,你希望你的未來是什麼樣子?」
他回憶起2009年第一場海外賽事的糗事︰「當時我很緊張地跟各國選手站在起跑線上,只有我一個亞洲人,外國選手老神在在,問我叫什麼名字?結果我太緊張回答『I’m fine.』,於是,我在第一場比賽裡的英文名字就叫Fine,他一路上都這樣叫我。」 也因此,陳彥博一再強調,無論你是什麼科系,都要把英文念好,因為語言是你靠近世界最快的方法。如果你夢想成為國手,除了注重成績就是語言(英文)。
科技進步,陳彥博認為現在的運動員需要系統化、科學化的訓練,除了提供科學化數據的相關知識給基層選手,也希望大家更了解涵蓋飲食、訓練、休息、身體結構等專業知識的科學訓練系統。
陳彥博表示,現在我們都需要智慧型手錶和科學化數據來了解自己身體的改變,也包括在比賽中迷航,該怎麼回去原本的賽道?除了靠自己的經驗和知識判斷之外,現在的冒險已經可以用科技的方式,來讓我們確切知道該如何進下一步。不只冒險,競賽、體育、訓練已不再是單純的「盲練」,而是結合很多數據來更清楚了解自己、幫助超越過去的自己。他舉例自己都會觀察訓練狀態、恢復狀態,並測試中樞反應有沒有變慢;另外,他建議基層運動員寫訓練日記,記下每天早上起床的心跳、身體狀況等,這些都會讓自己慢慢深入訓練。
最後,陳彥博提醒基層運動員,無論任何項目,都要把每一場比賽或訓練當作最後一次,「競技運動沒有如果,只有結果。我們不知道機會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能有最佳表現,一定要在能跑的時候,盡全力繼續堅持下去。」
Garmin亞洲區行銷與業務協理林孟垣表示:「自第一支Forerunner錶款推出後,Garmin持續開發符合跑者的專業功能,以大數據分析、進階感測器,為跑者提供最完整的科學化數據。在錶款研發之外,Garmin更透過多元管道支持台灣體壇,積極贊助國內馬拉松國手、職業鐵人等運動員;並重視下一代選手的培訓,自2017年開始,持續贊助中長跑指標學校訓練錶款與基金。在長期支持國內跑步運動發展,與教練、選手深度接觸之下,使Garmin瞭解基層運動員在訓練時,若能有教練以外的設備輔助自主訓練,一定能跑得更好、更遠,讓訓練更有效率。因此推出『去吧!跑出傳奇』買一捐一公益活動。在市民跑者們熱情響應下,公益限量錶款於電商平台上架一小時內搶購一空,還一度搶到平台當機,感受到市民跑者們與Garmin一起支持種子運動員,共同將跑步夢想接力給台灣未來的希望。」
受贈學校樹林三多國中田徑隊教練蔡孟儒表示,非常謝謝Garmin一直以來都很低調地在照顧台灣基層的田徑選手,包括Garmin設備、比賽經費、跑鞋,以及Garmin的科學系統教學,該校田徑隊18位選手都蒙受照顧。
採訪攝影/Dama
對一般市民跑者而言,用4分速跑完一場馬拉松42.195公里,已可成為「破3」高手。而一位美國運動員Zach Bitter在8月底剛以平均每公里4分13秒配速跑完100英里(約160.9公里),共花11小時19分13秒,成功打破100英里世界紀錄。沒想到衝過100英里終點線時他並沒有停下來,繼續以12小時跑104.8英里的成績打破自己在2013年創下的世界紀錄。同一天雙破世界紀錄的Bitter,可說是超馬界神人中的神人!
Zach Bitter破世界紀錄的場地位在美國威斯康辛州最大城市密爾瓦基的室內田徑賽道,一圈距離443公尺,比賽是Six Days in the Dome六日賽中的24小時項目。他以每英里6分48秒(相當於每公里4分13秒)配速繞了363圈田徑場,100英里共花11:19:13完賽,比俄羅斯跑者Oleg Kharitonov創下高懸16年的世界紀錄11:28:03,快了近9分鐘。
Bitter曾在2013年以11小時40分55秒打破美國100英里紀錄,而讓他破世界紀錄的Six Days in the Dome賽事僅是他人生第二場100英里比賽。事實上,今年當他接到活動主辦單位的邀請電話時,他正在希臘為9月27.28日的斯巴達馬拉松賽進行訓練,起初他認為Six Days in the Dome可幫助他在斯巴達馬拉松之前做調整,不過在歷經幾次艱難的訓練後,他開始想挑戰新的記錄。
Bitter在接受外媒《跑者世界》訪問時自述﹕「我在鳳凰城的夏季中心訓練,要在攝氏超過37度下跑3-3.5小時,而且維持每公里約4分02秒配速。在一個4週的訓練週期中,上述訓練我做了134次,有2週達到150英里(約241公里)週跑量,我覺得自己處在最好的狀態。」大約5-6週後,Bitter決定如果有機會,絕不會放過在比賽中創造新紀錄的可能「當我心態轉換後,這場比賽就成了我的目標賽事,而我開始認為新紀錄可能發生。」
比賽當溫度涼爽、天氣非常好,Bitter的全液體補給策略是﹕前段每隔幾小時就將水和營養補給品混和飲用;開賽5小時後,為了補充能量和咖啡因並維持身體水分和活動,他每小時喝一次含巴拉圭冬青的飲料。這樣的補給幫助他在以5小時40分38秒通過50英里標記時,雙腿仍狀態良好。
進入後半段50英里,Bitter嘗試在下半場的前段加速10-20分鐘,但配速卻比以往習慣的速度慢,雖然仍保持配速,但他心裡開始出現疑慮。「約50英里處,我沒有很大的自信能比前半場跑得快,即便在後半場好幾圈我跑得不錯。當我到達長跑訓練的最長距離時,我的精神達到極度愉悅,而我需要停下來思考,平常我週末練習的最後幾十英里是怎麼完成的﹖我要把它想像成是周末訓練一般。」
在全長443公尺的跑道上,Bitter以11:19:13完成了100英里(約160.9公里),而他的下半場以5:38:35完成,比前半場快約2分鐘,在如此長距離的比賽中竟能做到「後段加速」。Bitter說道﹕「這是壓在我肩上的巨大重量,也是我訓練6年來的重要部分,所以當我通過100英里終點線時,就好像終於把最後一塊拼圖拼完整。」
然而隨著打破100英里世界紀錄,Bitter並沒有停下腳步,他繼續多跑了40分鐘,總共繞田徑場378圈,以12小時內跑完104.8英里(約168公里),打破了自己在2013年創下的101.8英里紀錄。是的!Bitter在同一天內跑出兩項世界紀錄。
打破世界紀錄後,Bitter恢復得很好,只有一些微小的痠痛和肌肉緊繃,但整體感覺良好。賽後他表示「除了自己獲得記錄之外,我希望藉此引起人們對這類活動的關注;超級馬拉松雖然以越野賽道為主流,但超馬運動員並不會害怕接受平坦賽道的挑戰,如果我能激勵多一些人參與其中,我認為這項運動肯定有人能在11小時內完成!我非常渴望知道人類在這類比賽中能到什麼極限。」
資料來源/Runner's World, The Washington Post
責任編輯/Dama
跑步是一門藝術,而跑者則是藝術家嗎?最好的答案,就是畢卡索的答案。有人曾問他:「什麼是藝術?」他回答:「什麼不是呢?」
因此,跑步跟我們做的其他每件事一樣,都是一門藝術。當我跑步時,我知道這句話是對的。不論我的表現多麼平凡,跑步是我的藝術,而我就是藝術家。跑步之於我,猶如舞蹈之於他人。跑步是最古老高尚的藝術,我的祖先在會跳舞之前,就會跑步了。跑步給予我形式與實質的完美結合,而非舞蹈。
跑步也符合赫伯特.里德(Herbert Read)的定義。他說,藝術是從混亂中逃脫、是編上號碼的動作、是受尺度限制的物質、是尋找生命韻律的素材。你幾乎可以相信,里德寫下這個定義時,眼睛正在盯著跑者。
還有哪裡更適合逃避混亂及尋找秩序?還有哪裡會把動作根據步伐、呼吸、分鐘、英里做更多編號?還有哪裡會對空間、物質、跑者的精瘦,及道路的漫無止盡下更明確的定義?至少對我而言,還有哪些其他地方,可以尋找生命的韻律,可以聆聽身體,聽它談論我的靈魂?
因為身體變成了靈魂,靈魂變成了身體,所以跑步會是一種整體經驗。跑步是藝術,而且不僅止於藝術。其本身提供了高於其他藝術的思維和抽象。某位畫家曾說:「我需要好幾個小時閱讀,接著思考我所閱讀的東西,整合,然後獨處。與此相較,花在畫布上的時間其實微不足道。」
另一方面,跑者一直都在這塊畫布上。他一直在觀察、感受、分析、冥想;一直在捕捉儲存偏見的前意識(preconscious)。這個前意識頑固地拒絕用我們過去的經驗照亮現在,而跑者在它前方探索本能和情緒,甚至下沈到,只能稱之為神祕的狀態。
跑者的失敗之處,是身為一個藝術家。他可能有能力表達這些感受和洞悉,而且或許他表達了,但無人看見。他沒有做到藝術家的主要功能,傳達他對曾經有過的情緒的瞭解。即使能在不同高度來觀察生命的詩人,也幾乎是在同一個平面上看待跑者。
「他獨自出現/出現,然後經過/獨自一人、已是足夠。」孤獨、移動、充足就是跑者。世界對他並沒有更多的認識。
這一切會隨著時間改變。跑步是一門古老的藝術,只是最近再次流行起來。我們還在學習,如何擬定完整的回應。在交通繁忙的地方,我可能像巴斯特.基頓(Buster Keaton)一樣面無表情。但在孤寂的道路上和空虛的叢林裡,我的內在正變得清晰起來。在那裡,我回應了青草、泥土和落葉。我的跑步是陽光和陰影的一部分,也是吹拂過我臉上與背部的風兒。如果你看見我,就會看到得意、熟練、掙扎、挫折和絕望。我流露出憂傷和憤怒、怨恨,還有對狗、人和高地的恐懼,對黑暗、迷失和孤單的恐懼。
但別人瞭解我們與否很重要嗎?尤其是跑者以外的人?我們不一定要勸說他們親身嘗試跑步,而是要鼓勵他們,尋找他們自己的藝術,成為自己的藝術家,聆聽內心的聲音,那聲音正在呼喚他們,以自己的方式存在於這個世界。
跑者知道這個必要性。我知道,雖然我可以自由選擇做任何一種人,但我堅持要做一名跑者。奧特嘉是這麼說的:「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一種人。但唯有選擇特定的種類,才能做你必須做的那種人。」
在跑步時,我逐漸瞭解奧特嘉的話。我已經找到我特定的種類,聽到呼喚我的聲音,找到我的藝術。我體驗與詮釋生命的媒介。我不擔心,跑步不足以達成這個任務。威廉.詹姆斯曾提到,一位年輕人正在學習自己和他的本能及情緒:「在缺乏實際物資的時候,運動拯救了他,並協助他完成了教育。」我明白,他所要傳達的真理。